金属走廊的冷光在镜墙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，陆烬喉咙里泛起铁锈味。
他盯着锁骨处那圈正缓缓收紧的暗金色锁链，法则纹章的纹路被勒出暗红血痕，像是被某种活物啃噬。
界面的数据流突然炸开刺目的蓝光，“攻击来源：时空哨兵——抗性：空（免疫）”的提示字在视网膜上灼烧。
“操。”他低声咒骂了一句，指节捏得发白。
上回遇到管理局人工智能还是在第七平行世界的遗迹，那时的哨兵不过是程序驱动的防御模块，哪会用因果锁链直接锁死法则纹章？
指尖刚触到法典封皮，锁链突然猛地一拽，他踉跄着撞在镜墙上，后脑勺磕出闷响。
“陆烬！”沈璃的惊呼声混着罗盘碎裂的脆响。
他抬头正看见她半跪在地上，原本断裂的时之卡牌竟悬浮起来，十二片碎片在她掌心旋转成棱镜，折射出的光斑在镜墙上映出复杂星图。
界面突然跳出猩红箭头，“共鸣源定位：第13层核心反应堆”的提示几乎要穿透耳膜。
沈璃咬着唇扯下颈间的银链，那是她总说“祖传”的时间沙漏。
链子缠上卡牌断口时，她后槽牙咬得咯咯响，指腹的血珠滴在棱镜上，光斑突然凝聚成实质的金色指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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