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烬这才发现她的瞳孔几乎完全被金芒覆盖，仅剩眼尾一点冷白。
“感染率……21%。”她扯了扯嘴角，“再拖下去，我可能要先当回容器了。”话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，却笑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沈璃突然抓住她的手。
时之卡牌的碎片还插在哨兵胸甲里，她另一只手按在凌苏夜后颈的伤口上，鲜血混着时空之力渗进皮肤。
“撑住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我能冻结你体内的时间流速……三秒。”陆烬的界面跳出“时空冻结生效——剩余：2.9秒”，凌苏夜的金芒瞳孔果然顿了顿。
“走。”陆烬握紧法典，封皮上的“时渊”二字泛起幽光。
镜墙里映出三人的影子：他眼底的血丝，沈璃咬得泛白的唇，凌苏夜眼尾的冷白。
锁链断裂的地方还在渗血，滴在地面上绽开暗红的花。
他突然想起法典里那句“破局者必为局中人”，此刻三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，竟与封皮内侧的古老壁画有几分相似。
“13层。”他低声喝道，拽着两人往走廊尽头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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