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虚空龙的龙爪划过之处，终焉体青灰色的皮肤正在剥落，露出下面蠕动的青铜胚胎——那些本该无坚不摧的东西，此刻竟像被盐渍的蛞蝓般滋滋冒白烟。
"陆...烬。"
极轻的唤声穿透轰鸣。
陆烬猛然转头，看见沈璃悬浮在裂隙中央。
她的身体正在结晶化，发梢、衣角都凝着细碎的金色沙粒，可那双眼睛还亮着，像两簇不肯熄灭的幽蓝火焰。
"看界面。"她的声音比之前更轻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陆烬低头，界面上的数据流突然重组出金色锁链的投影——那锁链正穿透虚空龙的心脏，链身上的符文与沈璃额间的时之印记完全吻合。"因果律绑定成功——检测到''神谕预言''激活条件。"提示音刚落，沈璃结晶化的手掌已按在虚空龙颈侧的龙鳞间隙，"用它的共鸣覆盖烛龙母体......这次要湮灭的，是法则层本身。"
"你不要命了？！"陆烬吼出声。
他看见沈璃的手腕正在崩裂，结晶的碎片簌簌坠落，每一片都泛着血珠。
三天前她塞给他的解析数据、昨晚偷偷放进法典夹层的时之核心图纸，此刻全在他脑海里翻涌——原来她早就算到这一步，早就在用灵魂做筹码，给终焉体和虚空龙同时套上因果枷锁。
虚空龙的龙吟突然变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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