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乔顺势起身,眼圈恰到好处的微红,却没有落泪,只是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疲惫,和难以言说的委屈:“多谢父亲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女儿……女儿这几个月在避暑山庄静思己过,身子已无大碍了。只是……只是心中郁结难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茂学皱眉:“郁结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婿带着亲家母去赴任了,如今整个陆家都只有你一个主子,还有人能给你委屈受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因何郁结?还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茂学顿了顿,没有明说,但沈南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正是沈南乔想聊起的话题!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垂首,露出一段脆弱的颈项,声音带着哽咽和自嘲:“父亲猜得不错,女儿是想起了宸贵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宸贵妃娘娘身份尊贵,女儿不敢说委屈。只是……只是女儿想不通,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,为何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妹她如今贵为宸贵妃,是陛下心尖上的人,女儿替她高兴还来不及。可为何……为何她待我,竟比陌生人还不如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甚至连我病中,她都未曾遣人问候一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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