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人,早已从四面八方,包围了这座朝堂。
天光未亮,宫城之外却早有细雨濛濛。皇城禁卫换岗方毕,长街尽头,一顶低调的黑色马车缓缓停在了长宁客馆后门口。
霍思言自巷中转出,目光沉冷,拂去肩头雨水。沈芝走在她身侧,半面轻纱未落,一双眸子里藏着疲色。
沈芝道:“昨夜那人确实逃了,我查过巷口巡查记录,时辰、路线都对得上,他换了三套衣裳,还调了个西市旧铺作掩。”
霍思言没有回话,只将一封油纸包着的密信交予沈芝。
“这是他落下的。”
沈芝接过,细细展开。字迹娟秀,却并非京中常见书体。
她眸色微变:“这不是中原字法,是西溟笔体,而且这不是送给西溟的信。”
霍思言点头:“是他写给接应他的那个人。”
沈芝挑眉看她:“你已经知道是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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