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群不由得低声叹息了一声。
声音幽幽,很快的淹没在了外面的喧嚣之中。
不为具体琐事所拘泥?
所以他可以无视武库校尉李贲在验收弓弩时,那闪烁的眼神和刻意加重的语气?
可以默许仓曹掾史在汇报粮储时,那看似详尽实则避重就轻的账目?
可以放任那些被强征的工匠,在皮鞭下进行着徒有其表的修复?
因为他陈群是君子,是谋国之士,目光当着眼于天下大势,邺城攻防,岂能整日纠缠于一张弓、一石粮、一口井的细枝末节?
那岂非自降身份,成了自己所鄙夷的器?
这似乎是对的,但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又是一阵隐约的、沉闷的撞击声从北方传来,伴随着砖石垮塌的细微震动。
陈群睁开眼,目光落在书斋角落摆放的一盆兰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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