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说:“皇上,此事泄密事件,臣理应承担所有的责任。臣会立即展开秘密调查,一经查明真相,臣愿与此贼一道递交刑部处理。但目下,臣需要替皇上做许多事情,就算戴罪立功,将功补过,臣惭愧无比,臣万死,有失君望。”
苻坚说:“朕今夜密召爱卿入宫,并非为降罪于爱卿?卿何必自责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召卿来,卿当替朕分忧,尽心尽力。今楚僖异心已起,祸患萌芽,朕不得不早作准备。然经过楚僖之事,想必京城之内,亦有与朕异心离德之徒,如恶虎潜卧榻旁,伺机欲动,里应外合,与朕不利。”
王猛说:“皇上分析细微,楚僖驻防边陲,手握重兵,今生异心,飞扬跋扈,不可不除。只是京城里面,有虎狼野心之人,并非个例,远比楚僖危害更甚,微臣甚忧。此番当需一并彻查,尽早连根拔起,此仍刮毒疗伤,万不可再遗留祸患。”
苻坚痛心道:“自朕登基以来,爱民如子,体恤百姓,虽不及文王周武功德,亦尽力追赶傍靠,处处宽以待人;朝中诸臣,事觉照顾不周,日想夜梦,唯恐有所怠慢消极,综如此,亦有朝中大臣,私壑难填,令朕痛心。”
王猛说:“皇上体恤百姓,爱民如主,宽裕诸臣,体贴入微。如此,尚有利欲熏心者,欲壑难填者,蠢蠢欲动,与陛下不利,实令人发指。今微臣办事,毛里毛糙,考虑不周,漏洞百出,遗祸不轻,以致令皇上忧心忡忡,实仍微臣一人之过,微臣好不羞愧痛首。”
苻坚说:“爱卿不必太自责,朕还是一句话,爱卿尽管放手去查,楚僖军营,不必过于忧虑,朕自会继续发展线报,估计不日就会收到消息。”
王猛回到家里,寝食难安,决定次日就召集自己的亲信商议如何开展密查霍琪琳死难一案。现在不是说如何指派人手深入溢童关隘的问题,而是在指派人手之前必须先找出问题症结所在?此事泄密事件性质相当严重,连皇上都对本次泄密事件大为光火。虽然,皇上并没有对自己横加指责,但词里话间已透出了相当的不满。王猛自己觉得应该好好捋捋思路,问题出在哪里?这是最需要搞清楚的首要问题。一旦这次再出纰漏,自己又有何面目继续在朝廷替君分忧了?
左佐莜?权翼?吕光?王当?苻屏?这五人到底谁是泄密者?还是在其他的方面出的纰漏?
夜深人静,王猛伏案秉烛,面前纸张已经被堆得半尺多高了,他依然还没有理出一点头绪。
夫人詹殊悄悄给夫君送来一碗人参燕窝营养汤。詹殊心疼地说:“夫君,夜深了,身体要紧,明日还要上朝议政,须早点休息了。”
王猛笑着说:“夫人,以后别为我守夜这么久,看你白发都越来越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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