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从尤加利的手中掉落。
她慢慢往上走,身边响起三五不时的电话铃声,每一声叮玲玲都像一把钻头,钉在尤加利的天灵盖上。
快要来到台阶尽头,尤加利突然想到什么,她放慢脚步,匍匐在台阶上颤抖着抬头——石阶上方是一处高地公园,两台白色扫射机正安静地停在树下,但机枪下的状态灯始终在闪烁。
尤加利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尖叫,硝烟熏得她无法停止流泪。恐惧一旦超过限度,便令人对逃生感到厌倦。尤加利蜷在台阶上剧烈地咳嗽,她感到缺氧,似乎随时可能晕过去。
一个黑色的影子轻巧地落了下来。
“简?”
尤加利抬起头,看见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半蹲在自己的身边。
“简,还好吗?”他又问,“能走吗,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了伤?”
尤加利撑着地面慢慢直起上半身。
男人正要扶尤加利起来,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强烈的杀意,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尤加利朝一旁闪避,两支锋利的棱刺已经击碎了他刚刚站立的石砖。
“离她——远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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