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夔州路安抚使都死十日,等老子逆长江而上,行军到三峡还怎么过去?!老子给你三十万大军,你去打个试试!若打不下,让老子撕烂了你可好?!”
唾沫溅了于德生满脸。
他想到这一路而来,行经巴东三峡时那“重岩叠嶂,隐天蔽日”的险峻地势,犹觉心肝乱颤。
三峡,突然之间,成了横亘在朝廷与反贼之间的天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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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三月,江南莺飞草长。
临安。
刚刚加了“平章军国重事”之衔的贾平章公端坐在太师椅上,从头到尾,脸色都没变过。
于德生话到后来,渐渐觉得背脊上一片冰凉。
他希望平章公别再用那目光盯着自己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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