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此时此刻,浩浩荡荡的西凉军,正穿延在横跨南北的天山断裂带。
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,天空却是一望无际的晴。沟壑纵横的北坡腰部,马岱忍不住抬眸,游览群山厚厚的雪领。
“这团大棉絮,来时还聚在天顶,现在都快压到半山了。”
顺着马岱的目光,马抗也望了一眼天上。红日高悬,山顶已经融化,而阳光照不到的这片背阴之地,千峰万岭,大雪崔嵬,隐隐却有堆满的迹象。
“快走吧。”马抗呵出一口冷气,心里有些不安,“再不去开阔的地方,我都要冻死在这里。”
马岱笑着攀住马抗的肩膀:“还记得儿时吗?院子里雪树银花,风吹树摇,你也是这般瑟瑟发抖,怕冷得不得了。”
一阵风过,山侧不堪负重的一处危崖,呼应似的,扑簌簌雪落如陨。
“哈哈,好漂亮!”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马岱想起曾经的童真童趣,不由将双手围成喇叭状,冲着危崖遥遥呐喊,“阿——抗——”
马抗吓得魂不附体,猛地堵住马岱的嘴:“阿兄!”
“怕什么,隔得那么远呢。”马岱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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