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停了。
静。
墨园前院的枯树不摇了,锡铃悬在枝桠上,像颗僵死的眼珠。山君的呼吸粗重,虎头刀的寒气比风更甚,刀身映着墨玄攥紧铜片的爪子——那爪子泛着白,毛尖沾的红泥早干成了褐点。
“密室在桃树下。”
墨玄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锥戳破寂静。他没看山君,琥珀色的瞳仁盯着桃树根——那里的土比别处松,边缘有规整的刻痕,是老猿当年砌密室时留的记号。
山君刚要伸手刨土,被墨玄用尾巴拦住。
“有符。”
猫的鼻子比刀还灵。山君凑近闻了闻,果然嗅到一丝焦糊味,混在枯草气息里,淡得几乎不存在。土面上有几道细微的黑痕,像被火燎过的蛛网——是圣火符的余烬。
“龟儿子的,连密室都下了套。”山君骂了句,手按在刀柄上,指节泛白。他紧张时总这样,指尖会无意识地蹭刀镡上的虎头纹。
墨玄没动,尾巴尖在地上划了个圈。圈里的土突然轻微起伏,一点青芒从石缝里渗出来——是他早年布下的“守土符”,能防蛮力,却挡不住圣火符的灼烧。现在青芒黯淡,像快熄灭的烛火。
“绕着树走三圈,左脚踏第三块青石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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