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墨玄和老猿的约定,只有他们俩知道。山君依言照做,刚踏上去,桃树根下的土“咔嗒”一声陷下去,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,一股霉味混着药香涌出来,呛得山君皱了皱眉。
洞口窄,山君得弯腰才能进。墨玄先跳了下去,落地时爪子碰着个软物,摸起来糙糙的——是老猿编的草垫,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余温,像刚被人踩过。
“拿着。”墨玄把铜片丢给山君,“照路。”
铜片上的星纹遇暗发亮,淡蓝的光映出密室的轮廓:四壁是青石砌的,摆着几个陶罐,墙角堆着老猿晒的药草,都枯了,一碰就碎成粉。最里侧立着块石碑,上面刻着字,被人凿去了大半,只剩些残缺的笔画。
“这是……”山君的声音顿住。
石碑下趴着个人。
准确说,是个穿白衣的人,斗篷破了个大洞,露出的布料沾着黑血,背后绣的“佛”字被划得稀烂。他头埋在臂弯里,手里攥着根锡杖——杖头的铃铛碎了,铃舌滚在脚边。
墨玄的尾巴尖猛地绷直。
他认得这锡杖。去年西方苦行者来墨园时,就拄着这根杖,说杖头的铃铛能“渡迷津”。当时老猿还笑,说“不如我的铜铃镇潮气实在”。
山君刚要伸手去扶,那“死人”突然动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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